老巷穿越之钟摆声里的时光-《一城千面:我的无限穿越录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有次社区搞“老物件展”,季修远带着父亲的修表工具和修表手记参展。当1955年张爷爷的红木座钟、1978年李阿姨的黄铜挂钟摆出来时,台下街坊都安静了,连孩子都不闹了,接着响起掌声,王爷爷擦着眼泪说“这红木座钟跟我家当年的一样,钟摆声亮堂,现在再也找不到这么用心修钟的人了”。季修远红了眼,却笑着说“没想到父亲当年修的钟,现在还能让大家想起老日子的安稳,以后我会帮更多人修好钟,留住这份时光的声音”。

    二、修表台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

    再次醒来时,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机油味——是父亲传的专用齿轮油的味道,指缝里还沾着点黑色的机油痕迹,是刚才拆机芯时蹭的。我猛地睁开眼,时光修表铺的暖光落在老修表台上,台面上摆着张爷爷的红木座钟,刚拆开机芯;左手握着父亲传的铜制起子,手柄的深色棉线贴着掌心,起子尖还沾着点清洁剂的痕迹;右手捏着块鹿皮布,布上还留着擦钟壳的灰尘;脖子上挂着父亲的修表围裙,深蓝色布料贴着皮肤;右手拇指第一节有道淡疤,是上次修铁壳座钟时被零件划伤的,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——我变成了季修远。

    “叮铃”,门口的旧铜铃被风吹得响,像父亲当年修表时的提醒声。我低头看着修表台上的清单,第一条是“上午10点前完成张爷爷红木座钟的机芯清洗,复刻红木钟摆”,第二条是“下午2点帮李阿姨修黄铜挂钟,更换发条并校正指针”,“得赶紧做,张爷爷等着给孙子听钟摆声,李阿姨要赶在女儿结婚前把挂钟摆在新房”。

    手机在深蓝色工具袋里震动,是李阿姨发来的微信,语音里带着点急切,还夹杂着女儿的笑声:“修远,不好意思打扰你,我女儿后天就要布置新房了,能不能明天上午前把黄铜挂钟修好呀?孩子们都等着看我当年的嫁妆呢”。我摸了摸口袋,里面只剩68元钱——是昨天帮客户修石英钟赚的33元,加上之前攒的35元,总共68元。够买个白面馒头(3元)、一瓶热豆浆(2元),再给红木座钟准备一块新的红木片(20元,钟摆断裂需要复刻),剩下的43元得留着买同型号的不锈钢发条,李阿姨的黄铜挂钟等着用。

    “爸,今天我要给张爷爷修完红木座钟,给李阿姨修好黄铜挂钟,您放心,我按您的规矩来,手工拆洗机芯,精准校准走时,不敷衍”,我对着父亲的修表手记小声说,然后把张爷爷红木座钟的机芯零件从拆洗盒里取出来,准备清洗上油。

    我先把零件放在干净的鹿皮布上,用小刷子轻轻刷去残留的灰尘,“父亲说‘零件清洗要二次除尘,不然上油后还会卡滞’”;然后用滴管吸取专用齿轮油,小心翼翼地滴在每个齿轮的咬合处,“上油要匀,每处只滴一滴,多了会沾灰尘,少了润滑不够”;滴完后,用镊子轻轻拨动齿轮,让机油均匀分布,“要让齿轮灵活转动,没有卡顿,这样走时才准”。期间,我时不时用10倍放大镜观察,“不能有一点遗漏,每个小零件都要照顾到”。

    刚给机芯上完油,张爷爷就来了,手里提着个保温桶,“修远,我给你带了点小米粥,热乎的,你边修钟边吃,解饿,我自己种的小米,香”。我笑着说“张爷爷您坐,红木座钟的机芯快修好了,就差复刻钟摆了,您稍等”。

    张爷爷凑过来看修表台,指着机芯说“就是这个机芯!当年我爷爷结婚时,这钟摆声亮堂得很,整个巷子都能听见,现在就想让孙子也听听这声音,知道老辈的日子有多稳”。我拿起刚上油的齿轮,说“爷爷您放心,我给机芯上的是您当年用的那种专用齿轮油,修完的钟摆声跟当年一样亮堂”。张爷爷点点头,眼里泛着光,“好,好,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”。

    送张爷爷出门时,我把准备好的红木片拿出来,对照着断裂的钟摆样式,用细砂纸慢慢打磨,“红木钟摆要复刻得跟原样式一样,长度、厚度都不能差,不然走时会不准”。打磨到一半,李阿姨带着女儿来了,女儿好奇地看着修表台上的零件,“阿姨,这小齿轮是干什么用的呀?”我笑着说“这是钟表的‘心脏’,有了它,钟表才能走起来,才能发出钟摆声”。李阿姨着急地说“修远,麻烦你快点,后天就要布置新房了”,我点点头,“您放心,明天上午肯定能修好”。

    我放下红木座钟的钟摆复刻工作,先处理李阿姨的黄铜挂钟。我把挂钟放在修表台上,用鹿皮布擦去外壳的灰尘,然后拆下发条,“这发条确实松弛了,没弹性了”;我翻了翻父亲的修表手记,想确认发条的型号,突然发现第22页有张便签——是父亲1988年写的“李阿姨黄铜挂钟:发条型号是302型不锈钢款,更换时要先固定一端,再顺时针缓慢缠绕,力度要匀,记‘这是李阿姨的嫁妆,要修得亮堂,添喜气,走时误差不能超过1分钟’”,字迹是父亲的!我拿着便签,眼泪掉了下来,“爸,您连这个都记着,我肯定能修好”。

    我从工具柜里取出302型不锈钢发条,按父亲说的方法,先固定在挂钟的发条轴上,然后顺时针缓慢缠绕,“力度要控制好,太紧会断,太松没弹性”;缠完后,安装好指针,用细砂纸轻轻打磨变形的部分,然后校正指针位置,“要让指针精准对齐12点刻度,走时才准”;最后,给挂钟外壳喷上一层薄薄的防锈漆,“漆要薄,别遮住原有的铜纹,这样既防锈又美观”。

    中午12点,我提着深蓝色工具袋去杂货店买白面馒头和热豆浆。路过老梧桐树时,我停了一会儿,摸了摸上面的旧铜铃,“爸,今天我给张爷爷和李阿姨的钟都快修好了,您听见了吗?”风吹过铜铃,“叮铃”响,像父亲在点头。

    刘师傅笑着喊“修远,白面馒头给你留着呢,刚出锅的,热乎”,我买了个馒头和一瓶热豆浆,付了5元,咬了一口馒头,麦香混着热豆浆的暖意,像当年和父亲一起吃的——他总说“修远,这馒头香得纯,像修好的老钟,耐品”,现在想起来,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馒头屑的样子。

    到了杂货店,老板拿出一块新的红木片,“修远,这是你要的红木片,20元”,我付了钱,心里有点暖——有了新红木片,就能给张爷爷复刻钟摆了,他就能早点让孙子听钟摆声了。回到时光修表铺,我把新红木片放在修表台上,“爸,张爷爷的钟摆很快就能复刻好,您放心”。

    下午2点,我刚给红木座钟的钟摆刻上原有的花纹,手机震动了,是孙子发来的视频电话,他在大学的电子维修实验室里,背景是他做的“时光手账”,“爷爷,我把您的修表故事做成了手账,上面印着‘手工拆洗机芯’‘精准校准指针’‘复刻红木钟摆’的步骤和街坊的修表故事,老师说可以在社区卖,让更多人知道老钟表的好!”我看着屏幕里的手账,笑着说“好啊,娃,你做得好,让更多人知道老钟表、老修表手艺,别让时光的声音没了”。孙子说“爷爷,放假我回去帮您拍修表视频,发在抖音上,还想让您教我用铜制起子拆机芯、给钟表上油”,我点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,“好,爷爷等着,教你认零件、修老钟,教你懂钟里的日子”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,我坐在修表台旁,拿出父亲的1955年张爷爷红木座钟维修单,用鹿皮布擦了擦纸页上的机油痕迹,“爸,您看,这维修单还在,咱们的时光修表铺还在,您不用惦记我”。

    三、钟摆声外的暖阳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