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穿越之药香里的安心-《一城千面:我的无限穿越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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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二、药罐旁的小忙碌与掌心的温度

    再次醒来时,鼻尖传来一阵熟悉的药香——是刚炒好的麦芽香,指缝里还沾着点淡褐色的药渍,是刚才挑拣当归时蹭的。我猛地睁开眼,清和堂的暖光落在炮制台上,淡米色棉布上,张奶奶的风湿膏药材正摆在那里,等着蜜炙;左手握着爷爷传的铜捣臼杵柄,深色棉线贴着掌心,杵头还沾着点未干的生姜泥;右手捏着块软布,布上还留着擦药柜的痕迹;脖子上挂着块药罐碎片吊坠,是孙子用爷爷的旧药罐碎片做的,刻着“清和”二字,冰凉的陶纹贴着皮肤;右手食指第一节有道淡疤,是2000年炒药时被锅沿烫的,现在摸起来还能感觉到小小的凸起——我变成了沈清和。

    “沙沙”,门口的晒药台席子被风吹得响,像爷爷当年晒药的声音。我低头看着炮制台上的清单,第一条是“6点前完成张奶奶风湿膏的蜜炙工序”,第二条是“8点给小宇炒小儿疳积药”,“得赶紧做,张奶奶等着贴膏治膝盖,小宇等着吃药开胃”。

    手机在蓝布药袋里震动,是小宇妈发来的微信,语音里带着点急切,还夹杂着孩子的哭闹声:“清和啊,小宇今天又没吃早饭,哭闹着说肚子不舒服,疳积药今天能炒好吗?要是太急,我就过来帮忙,不耽误你”。我摸了摸口袋,里面只剩78元钱——是昨天帮刘阿姨熬止咳膏赚的43元,加上之前攒的35元,总共78元。够买块芝麻糕(6元),再给铜捣臼买块新的细棉布(10元,旧的棉布磨破了,握着手滑),剩下的62元得留着买蜂蜜,李阿姨的产后调理方还等着蜜炙。

    “爷爷,今天我要给张奶奶熬完风湿膏,给小宇炒好疳积药,您放心,我按您的规矩来,蜜炙足火,麸炒出香,不偷工”,我对着爷爷的炮制手记小声说,然后把张奶奶的药材和蜂蜜一起放进铁制炒药锅,准备蜜炙。

    我先把炉火调小,“爷爷说‘蜜炙要小火慢炒,火太猛会糊,药效就没了’”;然后握着锅铲,顺着一个方向慢慢翻炒,“每铲都要翻到,让药材均匀裹上蜂蜜”;炒了一会儿,我拿起锅铲看,蜂蜜还没挂旗,“还得再炒会儿,要等蜂蜜变成粘稠的旗状才行”。期间,我时不时用鼻子闻闻,“要闻到药材和蜂蜜混合的浓香,才说明炒到位了”。

    刚炒到蜂蜜挂旗,张奶奶就来了,手里提着袋刚煮的小米粥,“清和,麻烦你了,这小米粥热乎,你边炒药边吃,解饿,我自己种的小米,香”。我笑着说“奶奶您坐,风湿膏快熬好了,等凉一点装罐,您就能带走贴了”。

    张奶奶凑过来看炒药锅,说“就是这个色!你爷爷当年也是炒到这个程度,蜂蜜挂旗,药材发亮,熬出来的膏贴在膝盖上,暖乎乎的,疼就轻了”。我心里暖烘烘的,继续翻炒了两分钟,然后把熬好的风湿膏倒进小陶罐,“罐口要擦干净,盖紧防潮”;最后在罐口贴了张纸条,写着“张奶奶风湿膏,2024.9.12制,贴敷前温一下,效果更好”,“您贴的时候注意,别贴在破皮的地方”。

    送张奶奶出门时,小宇妈带着小宇来了,小宇低着头,精神不振。“清和,麻烦你了,小宇今天没吃早饭,就盼着你的疳积药”,小宇妈着急地说。我赶紧把麦芽、神曲、山楂放进竹筛,“小宇妈你坐,我这就挑药、炒药”。

    我把药材放在清水里快速冲洗了一下,“爷爷说‘药材要轻洗,别久泡,不然会流失药性’”;然后放在竹筛里沥干水分,“要沥干才能炒,不然会炒糊”;接着把麸皮放进炒药锅,小火炒至微黄出香,再加入药材,“麸炒能增香,还能中和苦味,小宇才爱吃”;我握着锅铲,轻轻翻炒,“要炒至药材微黄,闻着有麦香就好”。

    炒到一半,我翻了翻爷爷的《中药炮制心法》,想确认炒药时间,突然发现第18页有张便签——是爷爷1988年写的“小宇妈小儿疳积散:麦芽、神曲、山楂各等份,麸炒至微黄出香,记‘小宇妈小时候也吃这个,要小火慢炒,别炒糊,炒完过筛,粉要细,孩子好吞咽’”,字迹是爷爷的!我拿着便签,眼泪掉了下来,“爷爷,您连这个都记着,我肯定能炒好”。

    炒好后,我把药材倒进研磨机,磨成细粉,然后用细竹筛过了一遍,“粉要细,小宇好吞咽”。小宇凑过来闻了闻,“香香的,不苦”,小宇妈笑着说“你看,跟妈妈小时候吃的一样香”。我把疳积散装进纸袋,写着“小儿疳积散,2024.9.12制,每次冲一勺,温水送服”,递给小宇妈,“每天吃两次,饭后吃,过几天小宇就爱吃饭了”。

    中午12点,我提着蓝布药袋去杂货店买芝麻糕。路过晒药台时,我停了一会儿,摸了摸上面的艾叶,“爷爷,今天我给张奶奶和小宇都做好了,您听见了吗?”风吹过席子,“沙沙”响,像爷爷在点头。

    老吴师傅笑着喊“清和,芝麻糕给你留着呢,刚出锅的,热乎”,我买了块,付了6元,咬了一口,芝麻香混着甜,像当年和爷爷一起吃的——他总说“清和,这糕甜得纯,像好药熬的膏,耐品”,现在想起来,还能看见他帮我擦嘴角糕屑的样子。

    到了杂货店,老板拿出块新的细棉布,“清和,这是你要的棉布,10元”,我付了钱,心里有点暖——有了新棉布,缠在捣臼杵柄上,握着手就不滑了,炒药、捣药都更稳。回到清和堂,我把新棉布缠在杵柄上,“爷爷,以后捣药更稳了,您放心”。

    下午2点,我刚给李阿姨的当归、黄芪拌上黄酒闷着,手机震动了,是孙子发来的视频电话,他在大学的药学实验室里,背景是他做的“药香手账”,“奶奶,我把您的炮制故事做成了手账,上面印着‘蜜炙挂旗’‘麸炒增香’的步骤和街坊的用药故事,老师说可以在社区卖,让更多人知道老中药的好!”我看着屏幕里的手账,笑着说“好啊,娃,你做得好,让更多人知道老药罐、老炮制手艺,别让药香里的安心没了”。孙子说“奶奶,放假我回去帮您拍炮制视频,发在抖音上,还想让您教我用铜捣臼捣药、用炒药锅炒药”,我点点头,眼泪掉了下来,“好,奶奶等着,教你认药材、炒药膏,教你懂药里的日子”。

    挂了电话,我坐在炮制台旁,拿出爷爷的1975年张奶奶风湿膏炮制单,用软布擦了擦纸页上的药渍,“爷爷,您看,这炮制单还在,咱们的清和堂还在,您不用惦记我”。

    三、药香外的暖阳

    再次醒来时,鼻尖还留着药香和芝麻糕的甜香,指尖的药渍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杂货铺柜台的凉意——我变回了自己,手里还拿着刚温好的茶水,杯壁上凝着水珠,茶水的温度像清和堂的暖光,很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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