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林澜瞬间明白了。赵教习这是要找他这个“神魂稍强、对古符有点感觉、还没被常规体系污染、而且看起来很有空”的外门弟子,来当免费的、低风险的“古纹辨识工具人”! 风险与机遇并存。风险在于,这卷古图明显不简单,牵扯到“古修士遗迹”、“符阵封印”,可能与宗门高层任务甚至刘执事寻找的东西有关,介入过深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注意甚至危险。而且,长时间接触这种未知古物,难保不会像寒烟洞刻痕那样,隐藏着危险的神魂印记或污染。 但机遇也同样诱人。这是正式接触宗门收藏的古物、系统性学习古符文知识(哪怕是边角料)的绝佳机会!赵教习显然在此道造诣颇深,近距离观察、协助他工作,哪怕只是打杂,也能学到大量市面上绝不可能流传的干货。而且,这或许是一个进一步获取赵教习有限信任、甚至未来获取相关资源(比如查阅更多冷僻典籍、接触其他古物信息)的跳板。 电光石火间,林澜已权衡利弊。目前刘执事那边的关注似乎还未直接落在他身上,而赵教习这里,至少目前看来并无恶意,且是相对公开、合规的宗门任务。这个机会,值得冒一定风险。 他立刻躬身,语气带着适度的受宠若惊与坚定:“承蒙教习看重,弟子愧不敢当。弟子于符道一途,实属末学,唯有些许粗浅兴趣与蛮力。若能于教习座下略尽绵力,观摩学习,实乃弟子之幸。定当尽心竭力,仔细揣摩,绝不懈怠!” 回答既表达了谦逊和愿意效劳的态度,又强调了是“学习”和“揣摩”,将自己定位在辅助和学徒的位置,降低自身责任和可能的风险。 赵清河对林澜的反应似乎还算满意,微微颔首:“你有此心便好。此事非一日之功,或许耗时甚久,且枯燥无比,需极大耐心。你平日仍需完成宗门分派事宜,闲暇时方可来此。初始阶段,你只需协助老夫整理、归类与此图纹风格相近的零散拓片、典籍记载,并尝试以你之神魂感知,记录下观察这些纹路时最直接的、不掺杂后世解读的‘感觉’,无论清晰模糊,无论合理荒谬,皆需如实记录。你可能做到?” “弟子定当遵从教习吩咐,细致记录,绝不自作聪明,妄加揣测。”林澜郑重应下。这个要求很巧妙,既用到了他“神魂感知”的可能特长,又避免了他因知识不足而胡乱解读,只需要他做最原始的“数据采集器”。 “好。”赵清河从书案抽屉中取出一枚淡青色的玉牌,递给林澜,“此乃静室临时通行符牌,凭此可于每日酉时后至亥时前进入此处。内附一小隔间,可供你整理记录之用。今日你便可开始,先将西侧第三排书架下层的十七个铜匣中,所有带‘云雷夔纹’及‘虫鸟秘篆’特征的残片拓本取出,按材质、尺寸、完整度初步分类。” “是,教习。”林澜双手接过玉牌,触手温润,内里蕴含着与静室力场同源的气息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的一部分时间,将正式与这间充满古意的静室,以及那卷神秘的银丝残图绑定在一起。 接下来的时间,林澜便依言开始工作。铜匣中的拓本残片数量众多,大多模糊不清,材质各异(兽皮、绢布、石板拓印、甚至某种骨质刻画),上面记录的纹路也确实光怪陆离,与他之前接触的任何符文体系都有差异。他收敛心神,不再试图以“代码视角”深入解析,只是凭借增强后的感知力,去体会每一片残纹散发出的最原始的、微弱的“意蕴”波动——是沉重,是轻灵,是暴烈,是晦涩,是带着生机,还是充满死寂……并将这些模糊的感觉,连同残片编号、特征,用工整的小楷记录在赵清河提供的特制纸张上。 这是一个极其磨炼心性的过程。枯燥,繁琐,且因为那些古纹本身可能蕴含的微弱干扰,时间稍长便会感到精神疲惫。但林澜甘之如饴。他像一块干燥的海绵,疯狂吸收着这些来自远古的、零碎的“规则印记”,不断充实着自己的“古符文特征数据库”。他相信,这些看似无用的感觉积累,在未来某个时刻,或许会成为解读关键信息或触发灵感的钥匙。 第(2/3)页